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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常受文集:1961:祭司职分与神的建造:第十篇

第十篇 祭司的烧香、点灯与歌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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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经: 出埃及记二十七章二十至二十一节,三十章六至八节,历代志上六章三十一至三十三节,二十五章一节、七至八节,路加福音一章八至十节,启示录五章八节,八章三至五节,以弗所书六章十八节,五章十八至十九节。

本篇信息我们先要来看祭司在神的心愿中,在神的计划里,以及在神恩典的经营中,所占的地位;然后再来看祭司的供职。

神要在基督里作人的享受

神的心意是要把祂自己一切的丰富,都摆在祂儿子基督里,来作人的享受。圣经给我们看见这事时,大部分是用“享受”一类的图画,描绘人如何接受基督。比方,旧约说祂是以色列人所吃的吗哪、所喝的活水。这明指基督作了他们的享受(林前十1~4)。到了新约,圣经的说法更清楚了。比方,祂是从天上降下生命的粮,要给我们吃(约六35、48~51);祂是流出来的活水,要给我们喝(四14);这些都是享受。并且主也说了一个比喻,当祂预备了完全的救恩作为大筵席之后,祂差遣奴仆去邀请人,说:“请来吧,样样都齐备了。”(路十四17)牛犊已经宰了,宴席已经预备好了,人只要来享受。像这一类的说法都说出,神的心意乃是要在祂儿子基督里,把祂自己给我们享受。

神要给我们享受,还有一步的讲究,就是祂要在子里成为那灵;那灵就是与人发生关系的神。那灵乃是进到人里面的神,也是降到人身上的神。圣灵之于我们常有这两面,一面进到人里面让人饮入,一面降到人身上将人浸入。换句话说,圣灵临到我们,不仅要在我们里面充满我们,更要叫我们完全浸在祂里头。这两面临到的结果,就叫我们全人里里外外都在圣灵里,与神相调为一。

神这样把祂自己给我们享受,叫我们里外都与祂相调,乃是重在把我们这些蒙恩的人,都在祂的活水里,在祂的生命里,在祂的圣灵里,在祂的性情里,调成一个活的团体、活的身体。这一个活的团体,就作了神荣耀的居所,也成了祂心爱的配偶。这是一件希奇的事,是神所要作的。

享受基督最丰满的人就是祭司

在圣经的预表里,享受基督最完全、最丰富、最丰满的就是祭司。弟兄姊妹常说:“基督是我们的吗哪,我们天天享受基督,就是天天吃吗哪。”不错,吗哪实在甜美;然而,当祭司们在神的殿中、神的圣所里供职的时候,他们所吃的不知比吗哪丰盛多少。凡是神的百姓献给神的祭物,几乎都是祭司的食物。他们和神一同享受这些祭物;这些祭物的每一种、每一件,都是预表基督。请想想看,旧约里有多少种祭?而有的祭里面还有许多成分。例如,素祭里有麦穗磨成的细面,有油,有乳香。在平安祭里,祭司们能享受胸和腿(利七34)。还有燔祭、赎罪祭、赎愆祭、甘心祭、感谢祭、许愿祭,以及以色列人所献给神一切首生和初熟之物。所有这些献给神的祭物,都是预表基督。作祭司的人能在这一切的祭物中,得着神指定给他们的分。吗哪虽然好,却难免单调。我虽不敢像以色列人那样,说吗哪淡而无味,但我可以说,那是指着单面的基督。事实上,祭司所享受的是多面的,比吃吗哪丰富多了。享受基督,享受得最完全、最丰富的,乃是作祭司的人。

凡是还在旷野里飘流的人,都只能吃吗哪。只有到圣所里作祭司的人,才能有丰满的享受;并且祭司所享受的不是单面的,乃是各方面的丰富。所以,你若要作一个丰满享受基督的人,就必须作祭司。

以色列人四十年旷野的路程中,当他们一安营,立起帐幕,献上祭物时,祭司们所吃的就丰富了,许多丰肥的祭物,都成为他们的享受。飘流在旷野的以色列人天天吃吗哪,但是在圣所里事奉的祭司,虽然也同样经过旷野,却能常常与神共享丰富的祭肉、细面、饼、酒等。

神的儿女今天只认识基督是吗哪,岂不知吗哪乃是神的儿女飘流在旷野时的食物。若是神的儿女个个都作祭司,个个都到圣所里事奉神,侍立在神面前,他们只要吃祭坛上的祭物,就已经吃不尽了。凡是神的祭物,大部分都是祭司的食物。他们能吃胸,也能吃腿;吃胸预表享受基督的爱,吃腿预表享受基督作能力。神的儿女若作祭司,就能如此享受基督各种样的丰富。

所以,你若仅仅是一个飘来飘去的基督徒,从不懂得怎样进到圣所里,活在神面前,你所享受的,最多不过是单面的基督。你要充分、多面、且丰满的享受基督,你就非作祭司不可。你必须常常进入至圣所里,到施恩宝座前事奉神。在这里,凡是基督的一切,都作了神和你的享受,你和神能共享基督。基督对神是祭物,对你就是食物。

祭司也在外面穿上基督

另一面,圣经给我们看见,享受基督的人都是穿上基督的。加拉太三章二十七节说:“你们凡浸入基督的,都已经穿上了基督。”穿上基督,意思是把基督当作衣服穿在身上。照圣经看,神子民当中没有人能比祭司所穿戴的更完美。祭司身上穿的袍子、以弗得、胸牌、以及头上戴的冠冕,全身从上到下,从里到外,前前后后,左左右右,全数都是预表基督。所以,只有作祭司的人,才能完完全全穿上基督。

祭司身上所穿的以弗得,是用金线,和蓝色、紫色、朱红色线,并染的细麻,以巧匠的手工作成的(出二八6)。他们冠冕上系着的金牌,刻着“归耶和华为圣”(36~37),实在是荣耀。而袍子底边挂满了石榴和金铃铛(33~34),也是非常美丽。这些衣冠含意丰富。石榴表明生命的丰盛;当石榴成熟裂开时,显出丰满鲜红的子粒,那就是生命丰盛的表现。而铃铛是用来发出声音。祭司身上所表现的,从上看都是荣耀,从下看都是生命,都是声音。祭司的衣服不仅荣耀,甚至还会发出声音。当祭司走进圣所供职时,又有可看的,又有可听的。

不仅如此,祭司身上还有胸牌,其上镶着十二块宝石(16~21)。十二乃是新耶路撒冷的数字。在新耶路撒冷里,有十二个门,十二颗珍珠,十二层根基,十二个使徒的名字,十二个支派的名字(启二二12、14、21)。城墙的尺寸是一百四十四肘(17),一百四十四是十二乘十二。所以,在新耶路撒冷里一切的数字都是十二。希奇的是,在祭司身上,他们胸牌的宝石也是十二块。

除此之外,胸牌里还有两件附加的东西,就是乌陵和土明(出二八30)。我年轻时曾读到一本书,是一位犹太学者的著作,其中一段说到乌陵和土明的意义。土明的意思就是完全。希伯来文共有二十二个字母,而以色列十二支派的名字,一共只用了十八个不同的字母。换句话说,祭司胸牌上刻了十二支派的名字之后,还差四个字母没有用上。因此,就在土明上刻着所缺少的四个字母,把它放在胸牌里。这样胸牌上二十二个希伯来字母就完全了;所以,土明是完全的意思。

另一面,乌陵的字意是亮光,所以乌陵乃是一个发光体。至于是什么发光体,所有的历史家和读经的人都难以断定。据前面所提那本书的解释,当大祭司把胸牌带到神面前求问,或是决断疑难的问题,到了必要的时候,有的字母就会顺次变暗。祭司把这些变暗的字母记下来,末了就拼成一些句子,表达神的心意。当初,约书亚把犯罪的亚干找出来,就是用这个方法(书七16~21)。

所以,祭司身上的衣物,按属灵的意义说,实在太丰富,真是无法说透。我们只能简单的说,祭司身上所穿的一切服装,都是指基督成为祭司外面的彰显。他们所吃的食物如何表明基督的丰富,他们所穿戴的衣服也如何表明基督的荣美。

祭司身上有帐幕的光景

祭司既是这样享受基督,彰显基督,他们身上就产生帐幕的光景。他们所穿的衣服,在材料上与帐幕相同。帐幕有细麻,他们身上也穿着细麻;帐幕有金线,他们身上也有金线。可以说,凡帐幕所有的材料,原则上都可以在祭司身上找着。

到了新约,我们看见,甚至作祭司的人本身就是神的居所。彼前二章五节说:“被建造成为属灵的殿,成为圣别的祭司体系。”被建造成的属灵的殿,就是这一班作祭司的人。所以,祭司身上的光景,就是神居所的光景。旧约的预表虽然无法表达得很清楚,但我们仍然能看见,祭司就调在帐幕里,帐幕就系在祭司身上。旧约记载,祭司不只是在帐幕中活动,并且是和帐幕相调为一。即使在以色列人行动的时候,也都是祭司和利未人抬着帐幕。所以帐幕和祭司是不能分开的,祭司和帐幕也是不能分开的。在神眼中,帐幕就是祭司,祭司就是帐幕。进一步说,圣殿就是祭司,祭司就是圣殿。到了新约,神的居所就是这一班被建造的祭司,被建造的祭司就是神的居所-召会。

神的建造完全系在祭司身上

我们已经清楚,神所要给人享受的,都在祭司身上;神所要叫人彰显的,都在祭司身上;神所要得着的居所,也都在祭司身上。现在我们来看祭司身上建造的光景。在祭司身上有金子和宝石的建造,这种建造的光景,完全是个小型的新耶路撒冷。新耶路撒冷是一座金城,而砌在金城之上的墙是宝石。祭司身上的胸牌,刚好也是宝石镶嵌在金框内。宝石在金框内同被建造成一个体系,而这个体系不是一块宝石,乃是十二块宝石,指明神所有的百姓。这给我们看见,连神所要的建造,也完全是系在祭司身上,没有祭司就没有神的建造。

祭司是何等重要。神所要给人享受的,是在祭司身上;神所要在人身上彰显的,也是在祭司身上;神所要在人中间得着的居所,也是在祭司身上;神所要有的建造,也是在祭司身上。全本圣经从起头到末尾,神所要的只有一种人,就是祭司。圣经中一切荣耀的事,都系在祭司们身上。你我若是真肯到神面前作祭司,与神交通,活在神的面光中,让神通过,我们就能丰丰满满的享受基督的丰富,彰显基督的荣耀;我们身上就会挂着召会,我们和召会就是一体,召会的建造就能在我们身上得以完成。

我不是要讲什么劝大家热心、爱主的道。我乃是盼望将神的启示向众人打开,叫众人看见,在这宇宙间,什么样的人能被神得着,完成神的心愿,什么样的人是真实、丰满的享受基督,彰显基督,什么样的人能托着召会,带着召会,并且带进神的建造。这一班人不是别人,乃是祭司。

祭司的供职-烧香、点灯并歌唱

现在我们要来看,到底祭司作些什么事。关于祭司在会幕或圣所里的供职,出埃及二十七章二十至二十一节说:“你要吩咐以色列人,把捣成的纯橄榄油拿来给你,为点灯用,使灯常常点着。在会幕中见证柜前的幔外,亚伦和他的子孙,从晚上到早晨,要在耶和华面前整理这灯。这要作以色列人世世代代永远的定例。”三十章六至八节说:“要把坛放在见证柜前的幔子外,对着见证柜上的遮罪盖,就是我要与你相会的地方。亚伦要在坛上烧馨香的香;每早晨他收拾灯的时候,要烧这香。黄昏他点灯的时候,也要烧这香,作为世世代代在耶和华面前常烧的香。”这两处经节,给我们看见祭司在会幕中所作的,乃是烧香、点灯。

或许有的人以为,祭司是为着献祭。以色列人带了牛、羊、或是初熟的果子来献给神,祭司就替他们献上。然而,神所要祭司注意的,不仅是献祭物,还有几点比献祭物更细的事。处理祭物需要杀牛宰羊,这是很粗的事。神要祭司注意的,不仅是这样粗的事,乃是重在他们到神面前烧香。当祭司到圣所里烧香的时候,那种光景是多么幽雅、安静。为这缘故,祭司到圣所要穿着带铃铛的衣服,他们不能走得太快,一快,铃铛就响得厉害;铃铛约束了他们的脚步。神要祭司经理的另一件事,是点灯。圣经说,祭司到神前烧香,是在圣所点灯和收拾灯的时候(7~8)。他们不能在黑暗里烧香,乃要在亮光之中,在明亮之处。

关于祭司烧香,以及烧香的意义,我们还要看几处新约的经节。路加一章八至十节说:“撒迦利亚按着班次,在神面前供祭司的职分,照祭司职任的规矩中了签,得进主殿烧香。烧香的时候,全群的百姓在外面祷告。”请注意,这里不是撒迦利亚单独一个人事奉神。当撒迦利亚烧香的时候,众百姓都在外面祷告。

再看启示录五章八节:“四活物和二十四位长老,都俯伏在羔羊面前,各拿着琴,和盛满了香的金炉,这香炉就是众圣徒的祷告。”“这香炉”,原文是个关系代名词,实在就是“这”字,并没有清楚指出是什么。所以,翻圣经的人在这里有了很大的争执。有的认为这是指香说的,但另有些权威人士却主张是指香炉。我们照整本圣经来看,这个代名词应该是指香炉说的。所以,请注意,众圣徒的祷告不是香,乃是香炉,而其中的香乃是基督自己,复活的基督才是那香。香炉里有香,乃是指圣徒在灵里的祷告,里面充满了复活基督的馨香。

八章三至五节:“另一位天使拿着金香炉,来站在祭坛旁边,有许多香赐给祂,好同众圣徒的祷告献在宝座前的金坛上。那香的烟同众圣徒的祷告,从那天使手中上升于神面前。那天使拿着香炉,盛满了坛上的火,丢在地上,于是有雷轰、声音、闪电、地震。”这里的另一位天使,在希腊文里是“另有一位使者”,意思是这位使者和一切的天使不同。许多读经的人都承认,这另一位使者乃是指神的儿子主耶稣。这段圣经里的香炉是指众圣徒的祷告,而香加到他们的祷告上面,是指复活基督的馨香加在众圣徒的祷告上,配着这些祷告一同升到神面前,蒙了神的悦纳。那些雷轰、大声、闪电、地震,就是这些祷告得着神的垂听而有的结果。因此,祭司在神面前烧香的意义,也就是把复活的基督当作馨香之气,调在祷告里献给神。

照圣经记载,祭司的职分,除了烧香、点灯之外,还要加上一件欢乐的事,就是歌唱。在摩西五经的记载里,我们看不出祭司有歌唱的事。然而,到了大卫的时候,祭司和利未人的职分加了一件,就是歌唱。大卫虽然是一个君王,但是有一次,当他去迎接约柜的时候,就把以弗得,也就是祭司外袍上那件作祭司特征的衣服,穿在身上,在神面前跳舞歌唱(撒下六14)。以后,他就确定的安排祭司的班次,叫利未人中间有人出来,按着班次在神面前歌唱。历代志上六章三十一至三十三节说:“约柜安设之后,大卫设立以下的人在耶和华殿中负责歌唱的服事。他们就在会幕的帐幕前供职歌唱,直到所罗门在耶路撒冷建造了耶和华的殿;他们按着班次供职。供职的人和他们的子孙记在下面。”这里说到利未支派在帐幕前歌唱的服事。

二十五章一节,以及七至八节说到,“大卫和军中的众首领,从亚萨、希幔、并耶杜顿的子孙中,将一些人分别出来事奉,要他们弹琴、鼓瑟、敲拨、唱歌(直译,申言)。事奉供职的人数记在下面……他们和他们的弟兄受训练向耶和华唱歌,都是善于歌唱的,共有二百八十八人。这些人无论大小,为师的、为徒的,都一同掣签分了职守。”亚萨、希幔并耶杜顿的子孙,都是利未支派供职的一班人。这段圣经有几个特点:第一,这班人受训练向耶和华唱歌,可见他们不论天生是否会唱歌,都是经过训练的;这给自认为不善歌唱的人很大的鼓舞。第二,这里提起的数字很特别。二百八十八是一百四十四的两倍。新耶路撒冷城墙的尺寸是一百四十四肘(启一二17),一百四十四是十二乘十二。那些唱歌的人,分作二十四班,每班十二个人,加起来是二百八十八人,正好是两倍的十二乘十二。第三,这些人无论大小,为师的、为徒的,都分了班次,有的教唱,有的学唱。所以,在召会的聚会中,应该有人起来教唱诗,有人学唱诗。

一节提到“唱歌”,原文是申言。可见他们所唱的歌,都是神的话,他们也许是把神的话编成诗歌唱。圣经里的申言,不一定都是预言指将来的事,还有代言,就是代替说话之意。所以,那些利未人所歌唱的诗歌,都是神话语的发表。

圣经里也提到祭司们作一些别的事,例如到圣所里摆陈设饼。然而,我们可以说,烧香、点灯和歌唱乃是祭司职分里最中心、最细、最雅的三件事。

今天在我们这些新约的祭司身上,也是这三件事。烧香很清楚的是指我们的祷告,和主交通;点灯是指着我们借着读经蒙神的光照;而歌唱就是发表神。千万不要以为歌唱仅仅是唱歌,不,歌唱更是发表。圣经里所说的歌唱,不是今天基督教唱诗班的歌唱,那是重在音乐。我们在神面前所该有的歌唱,乃是里头心被恩感,圣灵从我们灵里经过,而把神的恩典、美德、荣耀发表出来。所以,歌唱就是替神说话,欢乐的把我们里头从神所受的感动发表出来。

若是你我都尽祭司的职分,天天早晚烧香、点灯,那个情景是何等的荣耀。你我若是这样一直在圣所里,摸神施恩的宝座,让神的活水流通,里面就必满了神。这样,到了聚会里,大家定规像被新酒灌醉一样,抢着歌唱。这些歌唱,就是申言,就是神的发表,在神听来如同音乐一样。这个情景何等荣耀。借着读经、祷告,结果你里头充满了神,你就无法不说出来,不唱出来。正如主耶稣所说,人心里所充满的,口里就说出来;所以,歌唱乃是烧香、点灯的一个自然结果。

然而,今天基督教却不是这个光景。在任何一场基督教团体办的奋兴会里,尽管来听道的人上百成千,但如果主席请听众中一位站起来祷告,难得会有一个人起来。几乎每一次大会,都得先安排某某牧师读经,某某长老祈祷,某某牧师祝福。至于底下坐着的,一个个都不出声。为什么?因为大家都不作祭司,里头都没有被神充满,所以没有什么可说的。他们来不过是用耳朵听,灵却丝毫不动。若是你请他祷告,他会说:“不行,不行,我不是牧师。”这就是今日基督教可怜的光景。

曾有一位弟兄告诉我:有一次,他和两位弟兄到医院看望一个病人,末了大家有一点祷告。刚巧一个朋友也来了,看见他们祷告,就对这位弟兄说:“你也作牧师么?不然你怎么会祷告,并且祷告得这样流利?”这话说出今天人对基督教的印象,人是认为,只有作牧师的才会祷告。

即使在我们中间,也常有这样的光景。比方,在祷告聚会里,常常是你瘪着气来,我也泄着气来,个个里面都不满,所以外面也说不出来。结果大家坐在那里,又死又枯。两位负责弟兄看着钟,已经七点三十五分了,不能再等了,只好提一首诗歌,大家有声无气的唱着。等到唱完之后,一位负责弟兄开头作一个祷告,另一位负责弟兄起来报告几件祷告事项。报告完了,大家却不开口祷告;即使祷告,也摸不着灵。于是有的弟兄就说,这是因为我们会所缺少作口的人,若是说们有一位话语执事,在每一次祷告聚会中讲一篇道,那就好了。其实,这都是因为大家不作祭司的缘故。

但愿你我真能蒙神拯救,从这种荒凉的光景中出来,看见今天幔子已经裂开,主的血已经流了,我们靠着祂的血,随时都可以从裂开的幔子经过,到至圣所里摸神施恩的宝座。祂的灵已经在我们里面,我们应该让祂通过。所以,我们都要在这里操练,供祭司的职分。我们要在神前烧香,把复活的基督当作馨香之气,调在我们的祷告里,献给神。并且每一次我们亲近神的时候,都必须点灯,就是读经,因为读经是叫我们从圣经里得着亮光。

每一次你和神交通,都该在光里,因为神就是光。圣经是神的话,神的话就是神自己。你碰着神的话,就是碰着神自己;而神自己是光,神的话也是光。所以,你每一次好好读经的时候,里面都是明亮的。你我就是在这种明亮的光景里,向神献上祷告。如果弟兄姊妹都是这样读经、祷告,里面必定碰着基督,享受基督,吸取基督,而丰丰满满的得着基督。这样,你来到聚会中,心里所充满的,口里就说出来,你没有办法不赞美,没有办法不感谢,没有办法不祷告,不替神说话。这就是你尽了祭司的职分,有了烧香、点灯和歌唱。

操练收回全人,随灵感祷告

末了,请记得,每一次我们进到神面前和神交通、祷告、读经、甚至歌唱,都要操练一件事,就是把全人从外面收回来。你若问我,外面是什么地方?我要说,你自己知道。有时候你这个人前几秒钟在美国,后几秒钟在日本,因为你的心思一直到处飞,比喷射机还快,所以没有办法静下来祷告,没有办法亲近神。你要有真实的祷告,尽祭司的职分,就必须把这个乱飞的人收回来。

有人说:“我每一次祷告的时候,都把门关起来。”这虽不错,但关门容易,把人收回来不容易。有时大门、房门都关了,但你这个人还在美国,没有回来。你把眼睛的门都关起来了,但你这个人的心思从美国又跑到日本去了。你这个人这样在外面游荡,所以无法祷告,也无法读经。

因此,我们必须好好操练收回全人,直到我们熟练了。无论要作什么事,都得操练才能熟练。我年轻时,觉得学骑脚踏车真难,一上去就倒下来。我就去请教人要怎么学。他们说,没有办法,要学就得去骑,骑上倒下,倒下再骑,倒到末了,就不倒了。我听了他们的话,就一直操练,果然学会了。今天我们学习把全人收回来,也需要这样一直操练;操练到末了,自然就会了。

每一个经历过与神交通的人都知道,神今天不只是在宝座上,祂也住在我们灵里。我们今天不重在和宝座上的神交通,乃重在和灵里的神交通。所以,我们若是要祷告,就必须把整个人都收回到里面;这是第一要操练的。

其次,我们这样安静了,人也收回来了,就不要凭头脑想,也不要照记忆去为许多事物求讨。主耶稣说,你们所需用的,你们的父是知道的,你们只要先求祂的国和祂的义,这一切需用的东西,父都会加给你们(太六32~33)。这好像你到菜市场买菜,你买一斤青菜,人家送你几根葱,你买了一个大西瓜,人家送你两个小蕃茄,这些都是加给你的。照样,你不必太为许多身边的事挂心祷告,这些事神全数知道,你只要随着里头的感动发表,里头感觉什么,外面就说什么。你快乐,就说:“主啊,我真快乐。”你痛苦,就说:“主啊,我非常痛苦。”这就是真实的祷告。真实的祷告就是人的真出来了。

很可惜,今天的情形是,人多半有虚饰的两层,到神面前祷告常是如此。明明灵里觉得自己有罪,却在那里祷告说:“主阿,我太太有病在医院,求你眷顾。”这种祷告难得蒙神垂听。你里头若觉得有罪,就要认这个罪,先不要为别的事祷告。

当你我真学会从里头发表祷告,里面感觉什么,外面就说出什么,真实的摸着里面的泉源,那就是你我摸起一个灵,摸着基督了。这时,宝座的活水就要从你我里面畅通流过。这才是真正的作祭司,也才是真正吃基督,喝基督,享受基督,里头满了基督。

作祭司,召会就得建造

我们若是天天如此作祭司,那就是一件不得了的事。我们里面吃的是基督,外面穿戴的也是基督,所表现的都是基督,自然我们就是个在召会中的人,就是一个身上挂着召会,穿着召会,在基督里,又在召会中的人,并且我们就是召会。神的一切丰盛都要从我们经过,神的一切荣耀都要显在我们身上,我们有祂的形象,也有她的权柄,是君尊的祭司,并且身上有神的居所、神的建造。

因此,我们必须学习到神面前烧香、点灯,学习这样亲近神,祷告神,读神的话语。

不仅如此,当我们里面充满了祂的时候,我们在任何场合都要开口,都要发表,都要歌唱。基督徒的口总是开的,基督徒应当满口都是赞美,都是歌唱,都是话语,都是发表。若是这样,神的活水在我们身上,在我们众人中间,就能畅通无阻;神的一切丰盛,就都变作我们中间的实际。在这里有召会,在这里有神的居所,在这里有神的建造。

原刊于一九六一年六月“话语职事”第一百二十期

李常受文集/1961/祭司职分与神的建造/第十篇.txt · Last modified: 2021/03/14 03:07 by 127.0.0.1